【圆明网】寇俊江,男,今年六十岁,黑龙江省七台河市勃利县法轮功学员。二零零一年阴历七月初六,他进山采蘑菇,偶遇一家人修炼法轮大法,这一天,他学炼了法轮功。二零零四年八月和九月,却接连发生了两件其命运中的大事。下面请倾听寇俊江讲述他自己的故事。
一、逃死劫
二零零四年八月份,我到老黄家的沙场干活。有一天,拉石头垫道修路,老黄儿子开二十八型胶轮拖拉机,我和老黄、老于装车,拉着一车石头下高速路时,车闸不好使,不能减速,车没控制住,一下子往左侧大翻过去。
老黄和老于坐在拖车的右侧,立即跳下去了,没啥事。我当时坐在拖车的左侧,左侧是稻田地,我怎么也跑不出去了,就这样,一车石头把我砸在稻田地的泥水里,最大的石头一块能有一百多斤。
他们三人急忙把石头搬开,问我咋样?我说没事。我浑身是泥,我就向大河走去,洗完身子,他们一看,发现除了我后背有一块青外,哪也没伤着。
二、遭绑架
二零零四年九月七日,我在勃利县青山乡太升村,向八十四位法轮功学员讲述我的这段亲身经历,没想到有人诬告,整个会场被二、三十名警察包围,因此我们被绑架,我被判冤狱三年,劫持到绥化劳教所迫害。
三、劳教第一天 一夜毒打
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十二日,我在勃利县看守所被非法关押了两个月零六天,非法批我和另五名男性法轮功学员每人三年劳教,送绥化劳教所迫害。
中午十一点,我们到了绥化劳教所,吃完中午饭,体检后(其他三名体检不合格,放回),把我和法轮功学员姜成久当重点迫害。
1、凉水浇身
在一楼严管区,劳教所恶警曾令军,一点八米大个,一脸横肉,号称“四大杀手”之一。他告诉犯人说我俩身上有虱子,给我俩洗澡。说完,四个犯人让我俩到洗漱间脱光衣服,两人对我们一个,用刚接的凉自来水,从头顶一盆一盆地浇,这哪是洗澡哇?这就是祸害人!老姜当时六十多岁,当给老姜浇到十多盆时,把老姜浇倒在地上,起不来。
我说,这不把人浇死了吗?我过去把老姜拽起来。这四个犯人看我一说,一起围攻我,对我下手了,左一盆右一盆,同时往我身上浇。我说,不用你们浇,我自己来。我抢过盆,自己浇了七、八盆,这他们才罢休。
2、专打“石头没砸死的”
小警察告诉犯人上库房取囚服,我俩穿好囚服,在洗漱间门口站着。这时已傍晚,严管队长曾令军带着四个小警察来了。曾令军晚上喝的满身酒气,脸色紫红。
曾令军问我俩:“你们一车石头没砸死的是哪一位?”姜成久指着我说:“是他。”曾令军对我说:“上前一步走。”我往前一步,没想到他冷不防地照我脖子上狠狠地抽一拳,把我打出去八米多远,都打飞起来了,撞在走廊的铁栅栏门上。当时,我是被他这一打和这一撞,身体都动不了了。
曾令军过来还没完,他双手掐住我的脖子,把我举起来,摁在铁栅栏门上,把我憋得上不来气,能有三分钟。他告诉身边的小警察:“把他拖到审讯室,我要扒他三层皮。”说完,一松手,我就掉下来,不能动弹了。这时,上来两个警察,把我拖到审讯室扔到地上,把门一关。我当时没起来。
3、一夜殴打
过一小时后,曾令军带四个小警察又回来了。他把我拎起来,让我坐在凳子上,给我倒杯水,问我家庭的事。我不吱声。他看我不吱声,他站起来,“啪”的一声,照我头顶上狠狠地拍一掌。恶狠狠地说,这个交流会是我召开的,说我造了业了,这八十多人受害,和我有关。我说不是。他说,档案都来了,这八十多人都说是来听你讲亲身经历的。说完,他逼我写“四书”。我说我不能写。他说,要不写,就给你送到马三家劳教所。
这时我不吱声了。他看我不吱声,就开始对我大打出手,拳打脚踢,打了很长时间,把我打在地上起不来了。他告诉小警察把我拖起来,放在凳子上。他问小警察几点了?小警察说,(夜里)十一点了。他告诉小警察,你上楼看一看,那伙完没完事。
小警察跑上去不一会就下来了,说那伙早就完事了。曾令军对我说,人家都完事了,你咋的?我没吱声。他告诉小警察,把他们写的都拿来,让他看看。我说别人写不写,跟我没关系。他还是拿来让我看。我看了一下,一拨拉,我说,这不是他们写的,是伪造的。这时,曾令军大巴掌又上来了,把我打倒在地,又是一顿猛踢狠踹,把我打得起不来了。
他告诉小警察,把电棍拿来。他拿起电棍“哧”“哧”冒火,但没电我。我被他打得满脸是血,鼻子也被他打坏了,血是从鼻子流出的。
我说,我要上厕所,他告诉小警察,领他去。我上厕所回来后,曾令军站起来了,在我肩上轻轻拍两掌(意思看我还行,佩服我“过关”了)。他假惺惺地告诉我,洗漱的时候,没有洗衣膏,我给你。说完,他让小警察把我领到二楼寝室。我上二楼一看,走廊里站满了人正在报数。原来是早晨五点了,被囚禁的人已经起床了。
当时是冬天十一月了,早晨六点还不亮天呢,这我才知道,曾令军整整折磨我一宿。曾令军告诉二楼的小警察说,让他睡会吧。
这以后二楼的小警察天天带我到教室,逼我看污蔑大法的书,一连五、六天。当时,有一百三十多人,就十多个没“转化”,包括我。
四、不唱邪党歌 惨遭毒打 牙齿断掉
二零零六年九月份,劳教所逼迫法轮功学员唱邪党歌。我在劳教所是什么周纪实、所谓“所规队纪”都不写、不执行。有一天下午两点多钟,小警察王伟把我叫到警察室。当时屋里坐着教导员高忠海、副教导员龙奎宾、中队长刁雪松。王伟问我,这个制度你还不执行?我说不执行。他说你还不唱歌?我说不唱。
他就掐住我脖子把我摁在墙上,用空拳“呱、呱”对我左右开弓,我本能地用手一挡一扑撸,却把桌子上的暖瓶、茶杯全都打到地上,摔碎了。他更来气了,他打我三次,每次都打十分钟。一边打一边问:你唱不唱?你执不执行?打我时,其他三人坐那看着。
酷刑演示:吊铐 |
王伟打完后,龙奎宾说,把他吊起来。王伟和刁雪松把我带到审讯室,将我一只手铐一副手铐,我当时瘦的只有七、八十斤重,他两个把我举起,再将两副手铐铐在墙上部的横暖气管上,我整个身子悬起来了。我当时是满嘴是血,衣服大襟上都是血。
把我吊起来,王伟和刁雪松坐在一边说话。他两个说,修路(大法弟子的名,是沈阳军区军官,四十六、七岁)有一本字典(《新华字典》),上面写着《洪吟》、《洪吟二》,明天让他蹲小号,坐铁椅子(一种酷刑:小号上部只有一个小窗户,屋内没有暖气,一张铁制椅子,座位上是一个圆窟窿。把受酷刑的人裤子退下来,光着屁股坐在上面,下面是便池,直接大小便。坐下后,放下椅子前面的横梁固定好,再把双手铐在上面,整个身体固定在铁椅子上长时间不放下来,直到答应他们的要求妥协为止)。
我听后“当啷”一句:那本字典是我的!他两个说:那字不是你写的。我说对,那不是我写的,那是大学教授任守志(法轮功学员)给我的。刁雪松说,他已经解教(回家)了。我说,他临走时给我的。刁说,那上面写的啥(他忘了他两个说的话了)?我说《洪吟》。刁说,明白了。
刁告诉王伟把电棍拿来。我闭上眼睛不吱声。刁看我嘴和大襟上都是血,刁把手一挥,没让王伟电我。他两个后来出去了,也不知什么时候,吊了我大约能有三个小时,他们回来,打开手铐,将我放下来。我双臂都麻木,没有知觉了,手铐的疙瘩都勒到我手脖的肉里了。他们给我用卫生纸擦擦嘴,把我的衣服扒下去,又给我换一套衣服(恶警做了坏事,还怕别人看见),我走不动了,他们招呼两个犯人把我拖回到寝室。
到了寝室,其他法轮功学员都围着我,当时我就感觉恶心,我要拿痰盂。法轮功学员说,就往地上吐吧。我一吐,连牙带血沫子都吐出来了。法轮功学员一看我嘴:原来是上面三颗门牙、下面三颗门牙被王伟给打掉了。这时,法轮功学员们都哭了,眼泪在眼圈上。从那以后,我就吃不了饭了,因为除了打掉的牙,其余的牙根也都打折了,牙都松动了,根本吃不了东西。
第二天,我就去找王伟。我说:中队长,我找你有事。他说:你等一会,我有事。过了一个小时,他过来叫我。他说,你有啥事啊?我说:我从今天开始绝食。他说,为啥绝食?我说:我满口牙都被你打折了,吃不了饭,咋不绝食?他说:真的吗?我说:你看看。我张开嘴,让他看。他一看,挺惊讶,说:咋办呀?我说我绝食,今后你不能再打大法弟子了。他说,我不打了。他说,怎么整?我上食堂给你定餐。我说不用了,我从现在开始绝食。我绝了三天食,肚里饿,但吃不了饭,法轮功学员给我买奶粉,我也不想让法轮功学员破费,时间还长着呢,馒头,我就一块一块泡着吃,饭菜,就囫囵吞枣进肚里。一直坚持到我从绥化劳教所回来,才把剩下所有松动的牙自己拔掉,镶了满口牙。
五、销毁诽谤书 再一顿毒打
二零零五年大约三月份,有一个法轮功学员,家住勃利县俗名“家雀窝”,在绥化劳教所,他被逼转化,走到大法的对立面。家里给他邮来三百元生活费,他却把这钱交给警察,叫警察到长春找曾经是在师父身边的法轮功学员,后来走向反面的人,买攻击大法的书回来,逼着法轮功学员看,不看警察就打。
有一天,我所在的寝室所有的人,有六、七人打扫教室,我看到了这些攻击大法的书(在书柜里),我想不能再让这些东西坑害大法弟子了,我趁人没看见,收拾收拾,把这些书,能有一箱子,顺后窗户扔到下面去了(当时是三楼),当时,外面正下着小雨,后院还养了一些狼狗,这些狗发现书后,连撕带踩,全销毁了。
第二天,警察还想用这些书害大法弟子。找书找不着了。警察问,这些书那去了,头一天是哪个寝室收拾的教室?当得知是我们寝室后,都叫到教室,挨个问是谁干的?都说不知道。警察说,不知道就把你们带到审讯室,扒你们的皮。我说,别扒他们了,是我干的。警察说,跟我走!拽着我脖领子,就把我捞走了。捞到审讯室,把我痛打了一顿,这个警察叫廉兴。
六、冤狱近三载 身体被摧残
二零零七年七月二十日,我到回家的时间,按劳教所规定是二零零七年九月六日回家,原因是由于我在劳教所被迫害,出现小腹部位往下全是麻的,连小便部位都是麻的。腿不能走路,劳教所才把我放回来。
二零零六年,我身体出现不正确状态,走路走不了,警察以为我是装的呢,找来外面医院的大夫给我看。大夫让我平坐把双腿伸开,用小木棍敲我膝盖骨,锥我脚心,我没有任何反应。大夫问我,你还有多长时间(解教)?我说还有一年,大夫“咋、咋”嘴,觉得不好办,因为看我身体问题严重。大夫把情况告诉了警察。以后不用我干活,不用我走队列。
我身体出现不正确状态,在二零零五年春天就有感觉,我没跟别人说,到二零零六年就严重了。现在回家已是七年了,状态还是那样,腿像绳子勒一样,不过血脉的感觉,拖鞋挂不住脚,甩出去,都不知道。实际是在劳教所,对我的毒打连踢,可能伤着那个神经了。非法劳教前,我身体各方面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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